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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ebruary 18th. 天氣陰

今天莫名其妙被賓咬了一口,告訴父皇,父皇說那是黛蘿絲阿姨的貓,要我不可以欺負牠。可是父皇好像沒有搞清楚,被咬的人好像是我耶...



***** 我是分隔線 ***** 分隔線是我 ***** 我是分隔線 *****


培諸國王從楠木做的櫃子上拿下一塊捲起來的羊皮,孚葻看著國王的舉動,眨了眨眼。

「父皇,今天取消和羅禮老師的寫作課,是因為父皇您要親自教導我嗎?」

國王將羊皮攤在桌子上,拿起鵝毛筆沾沾墨水,開始書寫起來。

說不上那字是難看還是好看。
羅禮老師說了,那叫書寫體,意思是,寫得越草越顯藝術,越草,藝術價值越高。就像東方之國的草書一樣,看的是書寫者的滂沱氣勢。不過孚葻還小,所以羅禮只是讓他瞄了一眼,便要他規規矩矩的練起正字。

午夜...左塔...想、想...想什麼阿?看不懂。
親、親親...小親親...

突然想到脾氣壞的黑臉賓,孚葻悄悄浮起一股瞭然於心的情緒。

國王寫完了信,將羊皮捲起來,拿起蠟燭在接合處滴辣,然後蓋上刻著雄鷹的印章,小心的用棉繩綁緊,收到胸口衣服的暗袋內。

看來,昨晚父皇大概讓母后給踹下床,今天打算讓查德遞補吧。

國王像是突然才看見孚葻似的,有種你怎麼在這裡的感覺,不過很快的便又恢復鎮靜,對孚葻堆起笑容。眼下的肉擠得國王的眼都彎了,像天上的月亮一樣。

「孚葻,告訴父皇,最近你都跟老師學了些什麼?」

「嗯...馬術,還有評論作文...」

「看來你學的還不錯。」

父皇什麼時候看過他練習了,他怎麼不知道?

「你對每年都要進行的秋獵,有什麼看法?」

「啊?」

「你母后要我...咳嗯,我的意思是,讓你擔任秋獵的開場人。」

孚葻傻了,嘴巴張得很大。他,好像才八歲而已?怎麼被人當成了十八歲啦?

「可是父皇,我的馬術才剛...」

「擔任秋獵的開場人,是很大的榮譽啊!難道,你想拒絕嗎?如果你要拒絕,你知道的,王位繼承人的候選名單可能就要刪掉你了。」

「可是我...我口才不好,面對那麼多王公大臣,我會講不出話...」

「這就是你自己要學著克服了,面對眾多大臣而能面不改色,這對王位的繼承也是好的。你知道,一國君主除了有宏寬大度去容忍群臣建言,」國王悄悄咬牙切齒著,然後又不著痕跡的恢復原狀。「還要有統治一個國家的智慧跟慈悲,最後再有的,就是說服你的人民的口才了。這就是你母后...咳嗯,父皇我要給你學習的課程。」

「可是...」可是父皇明明每次秋獵上台,自己還不是講話顛三倒四,他都還能看見在桌子遮蔽之下,父皇的腳抖的有如秋天的落葉。

皇后在此時撞門進來,身後跟著隨身不離的查德,脆弱的門板在牆上搖啊搖,發出可憐的叫聲。皇后尋找書房裡的椅子,國王趕緊讓位,還諂媚的伺候皇后坐下,站在皇后身後替皇后捏捏膀子、搥搥肩。

「孚葻。」皇后高傲的抬起下巴,讓孚葻有這個榮幸欣賞她的高挺鼻子。「讓你擔任開場,對你的臣民演說,這是一個多麼重大、多麼榮幸的事情,為什麼你還要推三阻四的?」

「母后,孚葻不敢。」

「不敢?」皇后用鼻子發出冷哼。「我只看見你的高傲自大!你父皇不是只有你一個兒子,多得是可以替補你位子的皇子,你以為你很偉大嗎?你以為你父皇缺你不可嗎?」

「孚葻沒這麼說...」

「沒這麼說,你只是表現出來而已。陛下。」

「是的,皇后。」

國王像條哈巴狗一般單膝跪在皇后面前,捧起皇后的一隻柔荑,像是珍寶一般的捧吻著。

「既然孚葻要放棄這個大好機會,就讓其他人頂替吧!讓他知道,這個世界不是因為他而旋轉的,免得讓他學會了驕矜自大,丟我們皇室的臉。」

「好的,我的皇后。」

原本諂媚的臉在面對孚葻之時全數消失不見,只剩下帶著指責的嚴肅。

「孚葻,回到你的房間去思考你今天犯的錯誤,沒有我的命令,不准離開一步。」

像國王皇后告退,孚葻回到自己的房間裡,坐在床上,他有些懊惱。

難道,他一定要答應一件明明就做不到的事情嗎?

因為做不到而推辭,真的是一種錯誤嗎?

那如果到時候他真的做差了,讓他們失望了,也還是他的錯嗎?

孚葻抱著頭,大叫。

「大人們真是太複雜了!」



《請期待續集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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